《法国往事》

1905年，少年约瑟夫在罗马尼亚的反犹骚乱中侥幸逃生。廿年后，他与妻子移居法国，靠收烂铁为生。只字不识，靠勤奋、交际手腕、对金属的认识，赚到人生第一桶金。商人认钱不认人，供货对象有建设马其诺防线的承包商，也有走《凡尔赛条约》漏洞，正积极备战的德国纳粹。

1940年，德国入侵前，约瑟夫原有机会乘船逃到美国，一念之差选择留下继续发战争财，为纳粹供应回收金属。他为自己开脱说：他不供货，别人还是会供货，他偷龙转凤用废钢和铝渣混入锡里头，其实也等于是在削弱纳粹制造的武器。

与纳粹合作，就免不了也为法国盖世太保做事。约瑟夫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他同时押注在另一边，用财富支援法国地下抵抗组织，用关系救出被捕的抵抗组织成员，给自己买一条活路。他确实看到风向，不过战后的清算力度还是超出计算。

《法国往事》（Il était une fois en France）法文版有六册，分开六年出版。中文版有六册版，也有上下两册版。约瑟夫·乔诺维奇（Joseph Joanovici，1905-1965）历史中真有其人，纳粹间谍奥托、盖世太保头头拉丰都是真实人物，不过故事里也加入虚构成分。默伦小法官勒让蒂这人物戏剧性太强，他的锲而不舍像是在向浦泽直树《怪物》中的伦克致敬。

发灾难财的黑商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他们不会觉得自己黑。老年的约瑟夫说：“尽力打好手中的牌，生活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