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肇康中医师口述历史

赖肇康中医师是复元堂第二代东主,他在1980年代就读四维小学,六年级毕业后就到峇株巴辖华仁独中念中学。高中毕业后,他原本想去工厂工作,但父亲不同意,说去做工厂倒不如学手艺,因此他就在药行里帮忙父亲,慢慢继承了复元堂的生意,直到现在。

赖肇康生于1973年,今年48岁,上有一姐,下有一弟一妹。1972年父亲赖树荣中医师和祖父赖毓初老中医师来沙威开复元堂药行时,他和母亲杨秋红、姐姐瑞颖还留在中江,1975年妹妹逸琦出生后,他们才从中江搬到沙威。而弟弟方欣是在一家人定居沙威后才出生的。

初来沙威时,赖肇康和家人住在药材店里,直到1984年才搬到门牌S75的住家。开始几年,祖父与他们同住,大约是在1970年代尾,祖父才回到中江。

童年时光

小学时代,赖肇康与友伴在沙威新村周边四处玩乐,留下许多难忘的童年回忆。

他说,那时候玩伴们彼此间都讲客家话,男孩的游戏很多,“捉捉”(客家话zog zog,即兵捉贼)、“掩目囥囥”(客家话em mug kong kong,即捉迷藏)、单脚(客家话dan giog)、玩goli等等。他们玩的是大粒的goli,一般都是在屋边的小巷玩。

有一种童玩叫“沓纸”(客家话tap zhi,即公仔纸),他们也常常玩。他说,“沓纸” 在阿兰档、阿鸿档都可以买到,买一整张,然后跟着虚线撕成小张,有50张或30张。“沓纸”有很多不同玩法,其中一种玩法是每个参与者拿一定数量的“沓纸”出来,堆叠起来。然后参与者在远处画一条线,每个人站在线后面,用拖鞋飞抛“沓纸”,丢到的人就算赢,赢家可以拿走别人的“沓纸”。又有一种玩法,是把树胶带(橡皮圈)绑成枪,倒转椅子,用四根椅脚作为柱子绑绳,绳子上挂着“沓纸”作为靶。

他说,男孩们有时也会打篮球,还有一种球类他们叫“sball kiu”,用的是一粒树胶球,谁手上有球就可以用球丢人,男孩们玩得很凶,向玩伴身上用力丢,有时候丢到眼睛,整个眼睛都会黑青。

冷港和沙港

赖肇康记得,以前男孩们玩耍,一般都是掺同年龄或年龄接近的朋友玩,年纪更大的,玩不过对方;年纪小太多的,也不会想和他们一起玩。女孩也不会和男孩一起玩,她们有自己的游戏,像跳绳、五石子之类的。

他说,抓豹虎、到大沟游泳也是男孩常会做的事。抓豹虎的话,都是去附近的可可园(大概是现在的百利花园2、鸿昇花园地区),那时候,那里有个大沟,本地人叫“冷港”(*客家话len gong),男孩会到那里游泳,为了让游泳那一段的水深一些,他们就用石头堵着水,他们叫“囤水”。

除了冷港,马来村(甘榜斯里巴耶)那里也有一个大沟,叫“沙港”(*客家话sa gong),也是他们会去游泳的地方。当时男孩四处去玩都没有穿鞋,大家走路去。他说,男孩们在学校上课上到1、2点,过后就跑出去玩,玩到傍晚才回家,即使父母不让他们出去,他们还是会偷偷出去。

当时父母是不允许孩子去游泳的,他说,刚开始父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回到家就会挨打。他记得那时父母要查看孩子有没有偷偷去游泳,会用手指甲刮孩子手臂的皮肤,如果去玩过水,一刮皮肤就会显现一道白痕,很明显。

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成功禁止男孩去玩水,他们照样去,只是早一点去游,游泳后,隔一两小时后才回家,这样就算刮手臂皮肤,也看不出游过水。

赖肇康说,1980年代他家里也有电视,不过当时的电视节目分时段,只有在有节目时他们才看,没有节目时,他们还是会去玩。他会看卡通,也看新加坡连续剧,还记得看过的有《雾锁南洋》。

那时候篮球场旁边有露天的金都戏院,他说,只有一次他跟父母买票入场,其他时候都是跟朋友偷偷从后门爬进去,里面的查票员也认识他们,看到他们就叫他们出来。相比起看戏,他其实更喜欢在戏院旁的档口买水、买零食。

他说,那时在阿兰档、阿鸿档卖的零食有MAMEE、冰条、腌制零食、小叮当(Ding Dang)之类的。小学时代,他开始拿几毛钱零用钱,到了四、五年级,物价贵一些,他的食量也大一些,差不多有一块、一块多零用钱。他记得那时候学校食堂的咖哩面是3毛钱一碗,有的同学会从家里带食物去吃,而他一直都是在食堂买东西吃。

小学老师

回忆起四维小学,他对四年级的班主任胡雯娇老师和五年级的班主任李桂清印象特别深,记得她们都很有爱心、很关心学生。她们都是被调派到沙威的外地老师,后来都离开了。那时校内每个年段有红、黄、蓝、绿四个班,他念的是黄班。每班学生人数有大约40至50人,男女学生人数差不多各一半。

小学毕业后,赖肇康到峇株巴辖念华仁中学,他说,念中年的几年,和沙威的玩伴都渐渐疏远了。高中毕业后回到沙威,有一段时间他也没有联络过去的朋友。一直到20岁、20出岁,他才和过去的玩伴重拾友谊。

他说,那时他开始到新加坡康民中医学院念书,回来就和朋友一起玩。有时大家一起骑摩哆去乌水港(*蒲莱山瀑布),几乎每次去都带伤回来,可能是在瀑布擦伤,可能是在骑摩哆时跌伤,因为那时候去乌水港的路很斜,而他们年轻时骑摩哆又爱玩。

赖肇康说,家里大概是在1984或1985年开始买车,最早买的第一辆车是Nissan Sunny。在他去峇株念书大约半年到一年后,家里又换了一辆Honda Accord。他在18、19岁时在快捷教车中心学车,然后在新山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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