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篇)
辍学后,嘉嘉开始帮忙家里养猪、种菜。养猪是在住家旁养,种菜是在24里的菜园。原先爸爸是建屋子的,大哥也跟着爸爸建屋子,后来爸爸不做建筑了,大哥接手,爸爸改为种菜,种菜豆、黄瓜、角瓜、季豆等等。
家里养10多20只猪,可能有30只。嘉嘉很小就帮忙捡柴、劈柴,11、12岁就帮猪冲凉、洗猪寮。做完养猪的工后,踏脚车去菜园帮忙,拔草、采菜,父亲交代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下午6点才回家。
家里养的猪,都是一帮一帮地卖,要养7、8个月才能卖,会有买猪的人上门来收猪。她说,养猪的人用薸(*一种浮萍)喂猪,薸生在塘里,茎长有一尺多。
油棕园看电影
12、13岁左右(*约1960年代初),嘉嘉开始到油棕园工作,做工时间是早上6点到下午2点,日薪1块9毛。工作包括放花粉、除虫等,这份工作她好像做了一年。
她说,她记得当时油棕园里会放电影给工人看,她家里还没有电视,所以有时会跟朋友走进油棕园看电影。油棕园里放不同种族语言的电影,现在她已经忘记那时看过什么戏。她记忆中,附近邻居最早拥有电视的是苏清海的家,她曾到苏清海的家看电视。
她也记得正月(*农历一月)的时候,男男女女成群结队,从家里走整英里路到洪仙宫看潮州戏。
回忆青少年阶段,她说,那时年龄差不多的男女常在一起玩各种游戏,像打板球、跳绳、玩树胶带、敲扁汽水罐等。他们也会相约一同去玩,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去过8号山瀑布,和朋友在那里玩水。她还有当时的照片,那是一个淡杯的朋友拍的,那个朋友有照相机。
种胡椒
15、16岁左右(*1960年代中期),嘉嘉和三哥到拉央拉央、士年纳种胡椒。那个时期,他们每星期只回家一次,只有在回家那天才能吃到猪肉。其他时候,他们住在胡椒园,吃得很简单,像用菜脯配饭。
关于白胡椒的处理过程,她说,胡椒采收后要先浸两个礼拜,然后才洗。那过程中浸泡的胡椒味道很臭。洗胡椒后要滤干,然后拿去晒。采下来一个大麻包袋的胡椒,处理后没有剩下多少公斤。
至于黑胡椒,不需要浸,晒干就可以了。白胡椒可以储放很长时间,不会变坏,黑胡椒就不能留,必须马上卖掉。那时候有人到胡椒园收胡椒,很多胡椒是运出去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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